竹节,一年更比一年高——恰似浸峪村的光景——今昔胜往昔。
浸峪村,一个“两山夹一沟,必定有水流”的地方。这里的水,沉浸在村里每一寸地表之下一样,氤氲着湿湿的潮气。一碰上下雨天,山间,路面……就用一种毫不掩饰的快感,从地下冒出来,浸没土地,滋润山村。
这份滋润,造就了浸峪村的竹。
浸峪村,是桑植县竹叶坪乡的一个小山村。竹叶坪,姓竹,名不虚传。这个乡,不少的村都长有竹子。
我站在浸峪村,目之所及,几乎全是竹子。山脚有竹,山中有竹,山顶也有竹。竹叶,密密麻麻,交错一起,难舍难分,但,风来,舞动。浸峪村的竹,数量不少,种类之多,楠竹、桂竹、水竹、山竹、金竹、苦竹……它们生长在这里,浪漫而热烈,唯美而豁达,生机勃勃。
我走进浸峪村的竹林里。竹林,一把巨大的太阳伞,撑着。凉爽。我踩在枯萎的竹叶上,一种湿漉漉的感觉油然而生,这是浸峪村的水感。这种感觉,配上耳边溪水“哗哗哗”的声音,美妙无比。当我走上一段水泥路,遇见村民在竹林里捡拾干枯的竹枝。他们做成竹帚,打扫自家庭院。
浸峪村民常年居住于此。他们把竹的运用,发挥得淋漓尽致。竹篱笆,圈住菜地。菜地里,插着竹竿,肯长藤的蔬菜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,往竹竿上爬,竹竿有多高,它们就爬上多高,想开花就开花,想挂果就挂果,不知不觉,绿色满园。竹编器,圈住生活——竹子剖成粗细不一的线条,编织,变成各种竹器。村民把竹篮往腰上一挂,放入种子,边锄地,边播种,亲如伙伴。
我坐在竹屋里,烧茶的陶瓷壶,点缀着田园生活的惬意。我一口一口地啜,慢慢地品。一杯暖茶后,我轻推竹窗,楠木树、竹林、鱼塘等一一映入我的眼帘——卸下生活的执念,细看云卷云舒。此时,村妇联主席黄娟说,茶马古道,古朴,好看。黄娟,一个不错的女人。她家住在半山坡的竹林里。她说话,漂亮。她邀我去感受茶马古道。行走中,她说当年的茶马古道,有凉亭垭,有商铺,有火铺,有茶楼……车水马龙,一个小有名气的歇脚处,说贺龙早期从事革命活动时,这里曾是关键的战略物资补给线,负责运送军需物品、布匹、食盐及枪支弹药,贺龙在这狗爬岩的土地庙,剿灭了七个流窜的土匪。
古道上,山歌不时甩出来:“哟喔喂,头发胡子白飘飘;哟喔喂,拿着弯刀,挑着扁担;哟喔喂,山高哪怕有虎豹,水深哪怕有龙蛟;哟喔喂,男儿一天不打就没柴......”这山歌唱出了浸峪村当时村民的心声。
返回村部途中,我坐在溪沟边,静静地,一个带帽子的老人牵只小狗走近我。我与他拉家常。我问他:“……村里,而今,还好吗?”他笑着说:“好。市组织部驻村后,民宿有了,游客也来了……走,我带你看戏去!”
很快,我到了竹子搭建的舞台广场,观看了演出,真正体验了一把民族风情,也体验了一把乡土味......
来源:红网张家界站
作者:谢德才
编辑:舒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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